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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又說了,她很相信第六感,覺得跟爸爸的緣分快結束了。


雖然我是個宜蘭人,仍不得不說:我剛從宜蘭[返鄉]回台北。
對於台北-宜蘭的感覺,是很複雜的,
我住在台北的時間也僅有四年又三個月又八天(應該吧,原諒我記性不太好),
可是,我卻覺得自己已經深根於台北這塊土地上了,
每每看到蘇花高速公路、童玩節、鴨賞、雪山隧道和牛舌餅或仔仔等消息,
似乎在看別人家上演的戲碼,不痛也不癢。

回家的步伐總是格外的猶疑,總覺得是一條不歸路。
回家的路,似乎在五里霧裡,伸手,只看到一片蒼茫。
有時候,會在夢裡驚醒,因為,發現我的腳不見了。
有時候,母親的絮叨就像感熱砲彈一般,
直朝著我的耳蝸裡鑽,然後在我的腦中樞引爆。

我其實得承認,我是草莓族,特別是為了感情的問題。

雖然,我剪了一頭短髮,長的很粗勇,(還不至於到抱歉吧,囧)
被躲避球K到的時候,都會痛到忘了哭,
還安慰被嚇到的同學說,別哭別哭,不是很痛啦。
期末報告被老師批到兩頰發燙,台上的我語無倫次,台下人人冒著汗無言的看著我的時候,
學姊遞來的寫著報告過就好了的安慰紙條,我還笑著說,沒事啦。
當同學遇到困難的時候,當家裡發生問題的時候,當自己的感情陷入絕境的時候,
我都悶著頭,笑著,回到家,哭著,裝堅強,是我唯一的強項。

可是,當媽媽這麼說的時候,
淚水,在眼睛裡玩旋轉木馬。
我沒辦法忘記從媽媽說出來的每一句話,從小到大都是這樣,
她很像剋蟑殺蟲劑,專挑我這種軟腳蝦下手。
每一次,這樣很不負責任的話,
隨意地摧毀我建造的堡壘,很受傷。

媽媽是嘉義人,嘉義更是遙遠的名詞。
只是地理上面的一個位置,就在彰化雲林的下面,台南的上面,
或許,再加上,媽祖遶境、蚵仔之類的東東。
初二沒回外婆家,初一就回到嘉義老家的媽媽說:
老鼠在床上、天花板隔間裡、廚房裡、櫥櫃間竄動,
唯一的好消息是小舅答應要幫我摳咖啡一號店。

初二,回到台北了,
到大妹打工的店裡坐坐,
咖啡廳外,圓桌裡,坐滿了一個人、一對情侶、一群夥伴的背影。

煙,味,咖,啡,冷,雨,歌,獨,白
燈光,燒傷了我的雙眼。
起士粉,刷白了我的言語。

沉默,似乎都是這樣開始的,
因為過於專注地,
看著別人手上微熱的煙灰,
被撢到濕冷的地板上,
靜默,哀禱時,
春天踮著腳尖就跟著PRADA走了。



樂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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